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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静石抓住时机一跃而起,跳上马车,手中长鞭狠狠甩在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带着马车狂奔而去。

齐铭任由唐静石扬长而去无暇理会,他怀里的白木希受唐静石一掌,喉口一甜,‘哇’的吐出一口血,肺腑痛的他喘不过气,他挣扎着抓住齐铭的衣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浑浑噩噩中,不知过了多久。

白木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意识刚一恢复,就觉得胸口阵阵闷痛,浑身无力,他不敢乱动,只敢轻轻掀开眼皮。

视线还很模糊,看到床边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影,他微一动,那人便察觉到了,伸手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发了大半夜的高烧终于退了。

齐铭缓缓松口气。

一屋子的人也都如释重负。

白木希还有些迷糊,又见一个老人走过来看看他的情况,然后替他把脉。

片刻后,大夫道:“没大碍了,只是白老板没有底子,蓦然受这一掌,虽不重,也要个把月好生调养着了。”

他又交代了一些关于饮食和休息方面注意的问题,便拎着药箱离开了。

柳初云让小鱼把大夫送出去,两个姑娘也终于放下心来,刚想与白木希说几句,可抬头一瞧,白木希刚苏醒过来,一双半睁不睁的眼睛便直直盯着齐铭,便咽下关怀的话,招呼着屋子里的人出去,留给两个人独处的空间。

白木希还在茫然中,有些耳鸣,大夫的话他听不真切,只觉得胸口呼吸有些困难,隐约想起是被唐静石一掌打晕了,就问。

“我要死了吗?”

齐铭没有回应他的目光,倒是被他这句话呛了一下,道:“不会,你伤势不重,调养半个月就会痊愈。”

白木希喃喃道:“可我胸口好痛。”

齐铭垂下眼帘:“你身子弱,受他一掌,肺腑有伤,要卧床休养几日。”

白木希:“内伤吗?”

齐铭:“嗯。”

白木希:“那我不就要死了……”

齐铭:“……”

内伤也不一定就要死啊。

白木希慢慢的眨眼睛,语气虚弱:“你受了内伤,不就要死了……”

齐铭纳闷他为何会这样想:“……内伤也有轻重之分,唐静石与你无冤无仇,无意伤你性命,打在你身上那掌只用了两成力,因此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