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慈派人送来了增援密信,信中提及了一些要事便是要她出兵,另外附送一封私人信件。蓝采和猜是姬皦玉的信,拆开一看果然如此。

鱼机问她的打算,她抿唇思索片刻道:“明日我便清点二十万兵马增援,但我要你留下替我守城。”

鱼机笑了笑:“这是自然。要不你再从鳞城抽调一部分兵马?”

然而,蓝采和直摇头:“别出馊主意了。姓宋的不就是怕我势大,先抢了姬皦玉过去,随后要我出兵。我若不出亲兵,他恐怕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她没说,她还有几十万的府军藏在田庄内,自打仗来一直没正式出现过。等她出兵打完这场大仗,回来就可以准备收获粮食了。

君要臣死,臣可以假死。等她办完宋沐慈的事,就是她可以收取报酬的时候了。鱼机笑了笑忽然沉默,寂静的空气中隐约透出一丝躁动不安。

“你觉得我如何?”鱼机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心里的话,尽管他知道答案极可能会让他失望。

那双凤眸亮澄澄地凝望着她,无声诉说着青年心底的羞涩和期待。

但这份突然而至的感情却烙烫了她的手,她不知所措地扶住被扫倒的茶杯,有些慌张。但很快多年的理智拉住了她,她清醒过来,冷静而果断地拒绝了。

“不适合。”

“为何?我们拥有许多相似的爱好,都喜欢骑马射箭还有过安逸隐匿的生活——”饶是有所准备,他仍然失望地难以自持,眼眶开始泛红,“是不是我晚来一步?”

他的意有所指,使蓝采和微惊。

她摇头说:“不全是。你是天上飞鸟本不该困在一方囚笼,而应逍遥自在。可我生于囚笼,便身负守护囚笼的责任,我即便翱翔于天也有一根无形的线束缚住我,让我永远也不能抛弃囚笼。”

蓝采和走了,她没敢看定在原地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