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只是看着他“呵——呵——呵——”冷笑连连。

去往逍遥城的路上,一波接一波的人群往东逃窜,这使得马车前行十分困难。所幸姬皦玉和温良二人并非娇贵的人,爽利地放弃坐马车换成骑马。

三人骑着两匹高头大马,逆着人群赶路十分突兀,又加上姬皦玉相貌过于显著,常引两旁行人驻足观望。

偶有南逃的富贵之流瞧见,心生不轨,驱使下人或侍卫围困三人,欲调戏之。不料,打头的女子武功高强,长鞭一甩,一群鼠辈尖叫着纷纷逃窜。

温良支颌,故作老沉长叹:“祸水——祸水——”

话音刚落,一顶白色帷帽飘飘落在姬皦玉头上。

姬皦玉拉着缰绳,问:“逍遥城的战事如何了?”

蓝采和沉吟半刻,才回复说:“救援已到,围困的兵马已经撤走,目前已无大事。”

又行了一日,西斜的山脉上蛰伏着一座庞然大物。

厚重的土石垒就的巍峨城墙充斥着斑驳的伤痕,城池外的一层接一层的尸体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几十个小点快速在战场遗迹上穿梭,那是以捡拾尸体为生的平民。

登高而立,耳畔风声呼嚎,隐约能听见几个日头前死于那场冷酷残暴的战争中将士的惨叫、怒吼,蓝采和从袖袋里拿出一只烟花筒。

独特的烟花标志在青天白日里也依然璀璨夺目,很快对面的城墙上燃放了特制的烟花。

“走吧。”她低声说,声线像黄沙颗粒磨砺着粗糙地面,带着当地独特的沧桑沙哑。

城门大开,三人两马嗒嗒进城,影子在落日绯红的光芒下拉的很长。两扇厚重的铁皮城门“嗒”地合上,截断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