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冲着这边亭子狂跑来的女子长的还挺熟悉。

蓝采和坐卧在栏杆上,两条腿抵着雕刻着瑞兽花纹的亭柱,下身一袭紫色蝴蝶印花长裙拖曳在地,上半身穿一件颜色略深的紫袍袄子,脖子边围着一圈白绒毛。

女子像一位溺水的人抓向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扑腾跪地,上身微倾死死抓住一截紫色裙角。

眉心微跳,蓝采和伸手扯着自己的裙角没扯动,只好道:“先放下。”

她看向徐夫人面色如灰、眼下青黑的脸庞,娇艳的花朵在短短两日便枯萎衰败了,心中生出一丝怜悯。

徐婉像失去了三魂六魄,双眼空洞,只盯着蓝采和痴痴求救:“夫人,救我!有人刺杀我!”

“我还不能死,还有鳞儿等着我呢——我不想死啊!”

被徐婉吵闹的烦了,蓝采和朝她伸出手,手指无意间碰了碰徐婉细腻温热的脖颈。感受到皮肤下蓬勃跳动的动脉 ,蓝采和默默舔舐了下尖锐的犬牙,眼神晦暗地瞟向女子的细脖子,好想捏死这个聒噪的女人。

不行,要冷静——蓝采和笑了,轻声安抚道:“别担心。你说有人杀你,那你是怎么躲过的呢?”

徐婉支吾讲述了经过,听完,蓝采和神色显出一些惊奇。月影阁的质量下降太多了吧。

原来前两日晚上,徐婉从睡梦中醒来感到口渴,于是起床去倒水,结果水没喝成却被站在窗边的白衣白面男子给吓着了。

徐婉惊恐地回忆,说:“那男子是容长脸,面色苍白的像粉墙,眼睛、嘴巴像一条毛线,眼珠却是极黑,如黑曜石般闪烁着嗜血的冷光,在昏暗的光线下这个男人像一个白无常。”

蓝采和被徐婉细腻的语言描写给惊到了,转头看向笔直地立在一旁的花月。花月察觉到她的目光,转眸思索便道:“徐夫人曾是青楼天芳阁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