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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了是吧?粟梅听了这话气的不行,捏着拳头差点就冲了上去,他们家已经够倒霉了,怎的这两头还都要赖上她相公?

顾景低头不语,好在孟知府给力,惊堂木一拍,让人堵了玄二的嘴,又命众人把各自的冤屈仇恨一一诉来,经过诸多受害人一番指证,终于把玄二的罪给定下,同为首的几人都判了三日后处斩示众,其余的匪徒们也都各判了几十年牢狱不等。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拍手叫好,个个都叹道真是罪有应得大快人心。

粟梅也终于把顾景接了出来,见他面上青黑,唇色也有些发白,忍不住又红了眼眶,顾景在她后背轻拍了两下,轻声安抚道,“没事了,娘子辛苦。”

薛浩挠挠头,上前来关切道,“还好只是虚惊一场,大哥你的伤如何了?”

顾景摇摇头,知道他们都是来帮忙的,便对着几人拱手道谢,“不妨事,今天多谢兄弟几个了。”

林镖头他们尸骨未寒,大家心里都不太好受,便嘱咐顾景好好养伤,就各自回去了。

粟梅又在城里待了两日,把顾景留在后院养伤,自己买了礼物送去给薛浩几个表示谢意。孟挽离那边,她也备了一份厚礼,带上自己做的几道菜品过去打算好好谢一谢她。

也这才知道原来顾景之所以能轻易出了狱,是因为严墨临走之前交代过孟知府,她抿抿唇,说了句违心的话,“如此,真要多谢少将军了。”

谢他的个屁。

孟挽离向来聪慧,连忙替他解释,“墨哥哥那日不过一时气愤,猪油蒙了心,还请顾嫂子和顾大哥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也别影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孟小姐言重了。”粟梅对这小姑娘还是喜爱的,又感谢她给自己送信,想起来书里曾经写过她有痛经的毛病,想着帮她调理一下,便转移了话题说道,“男人之间的事咱们不管,你看看今天的菜爱吃哪些,改日我再做一些送过来。”

提到吃的,孟挽离笑得眉眼弯弯,“谢谢顾嫂嫂,我就喜欢吃你做的饭,您也别见外了,就叫我挽离吧。”

粟梅点点头,“挽离,我见你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白莹莹的小脸染上一抹淡粉,孟挽离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回道,“无非是些女儿家的毛病。”

粟梅知道,这姑娘亲娘早逝,继母也不是真心待她,好在那几年遇上了严墨,一直护着疼着,但这些少女私事她也不好说,来初潮的时候没注意受了寒,这两年月事一直不规律不说,每次还要疼上两日。

这事直到二人婚后严墨才发现,也请了不少名医帮她调理,害的小姑娘吃了不少苦药。

粟梅端了一个瓷碗出来,伸手探了探道,“温度刚好,你来尝尝这碗桃胶桂圆银耳羹,女孩子吃了可以美容润肤,益气补血。”

“好呀。”孟挽离向来爱吃这些东西,见那食盒里还有好几样甜品,笑盈盈的问她,“嫂子带了这么多呢,我怕是吃不下,不如你也坐下一起用一些?”

“好。”

她们二人说话,丫鬟婆子都候在外间,粟梅也没什么不自在的,便坐下同她说些悄悄话,“挽离,你来月事的时候是不是手脚冰凉,腹痛难忍?”

孟挽离有些惊讶,朝外头瞅了两眼才小声回道,“嫂嫂怎知道?莫非你也是……”

粟梅便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这样,疼的很了浑身都冒冷汗,后来成亲生过包子以后就好些了。”

“真的呀?”孟挽离默默想了想,墨哥哥好像说过,等自己明年及笄便来娶她……

又听粟梅说道,“但你年纪小,成亲还早着,我教给你几个食疗方子,每次月事前几天用红枣、桂圆、当归、枸杞,再加上红糖煮开了喝,坚持一段时日就能好些,慢慢调理下来,月事会变规律的。”

“肚子疼的话就灌个汤婆子捂着,或者用烫些的热水泡泡脚,可别自己强忍着,还有别碰凉水,也不能吃凉的东西,知道吗?”

一说起这个粟梅就有些停不下来,她刚开始学厨的时候整天待在厨房里,就算生理期照样要碰凉水要训练一整天,痛经的时候都想去死一死,后来还是跟小姐妹学来的法子,自己煮一些补气血的汤调理身体,坚持下去还真的有效果。

她细细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孟挽离都认真拿纸笔记了下来,从来没有人跟她讲过这些,她也一直觉得来月事是件羞耻污秽的事情,让人难以启齿。

讲了这会子悄悄话,感觉两人的关系都亲近了不少。

过几日粟梅和顾景回了白家村养伤,那小姑娘竟同梁玉一般粘上她了,只要得了出府的机会便来找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