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上的字没风骨,不大气,字体也不流畅。说是练字,可却也只比孩童好上一点儿。

眼瞧着她一双眼睛,滴溜溜四处乱转的模样,胤禛轻笑了一声儿,抬起手指弹了弹她的眉心:“比上次是要好些的。我这是在真心夸你呢。”

怀中那一双秋水般的眼帘看过来,澄澈透明:“真的?”

胤禛撇着眼睛瞧她,似笑非笑的。

一直捂着的手总算是放开了,纸上写着的是一句话:“既许一人之偏爱。”

胤禛瞧见那句话后,眼帘沉了沉,随后低下头瞧着身侧的叶南鸢一眼,叶南鸢不卑不亢任由他看,半点都没躲避。

他笑了,低下头,拿起她放在桌面上的笔。

“下一句呢?是什么?”

叶南鸢看着他将毛笔落在纸上,轻声儿道:“愿尽余生之慷慨。”毛笔行走与纸上,行云流水,笔锋纵横。

他的字就写在她的字旁边,一相对比,可谓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胤禛停下手,看着纸上的字:“既许一人之偏爱,原尽余生之慷慨。”搂着叶南鸢的腰紧了紧,他问:“我的鸢鸢这是再向我告白么?”

“旁人写的,我不过是默出来罢了。”叶南鸢却是不看他,低着头,待纸上的墨干了才匆匆将那纸卷起,收起来。

胤禛瞧着她那落荒而逃的模样,心中失笑,可一想到那两句话,眸子里不自觉儿的带上了两分深情。

“别说谎了,你倒是说说,是哪个写的,我怎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