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话,她自个儿倒是先笑了:“奶娘在小厨房做饭,我去看看晚膳吃些什么。”

她说完就走,没等他反应,胤禛盯着那背影,眼神有几分晦涩分明。

人一刚走,苏培盛便立马跪了下来,屋内点了冰盆,可他却是急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奴才该死,请主子责罚。”

一天下来,他连着闯了两次祸,说实话,主子要是当场抽死自己,他都是该的。

胤禛从账本下拿出那封信来的,却拆都没拆开就撕碎了:“日后这些东西,少出现在爷面前。”苏培盛瞧着那一地的碎纸片。

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的疼。

“奴才知道了,主子放心。”

胤禛晚膳没用便去了三清观。

关乎枕席之欲,他向来不是看中。昨晚已经在梨园歇过一回儿,他自然不能连着两日同去。且今日发生了不少事。

说不上是不是愧疚,只他如今不想见到叶南鸢。

“罢了,暂且晾她几日。”手中的账本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胤禛索性放下笔,暂且不看了:“皇阿玛不在京城,账本的事不能打草惊蛇。”

烛火之下,笔尖在那账上圈出了不少的地方,每一笔银钱的数额都让人触目惊心。

“派人警告一下太子手下的门生,聪明点的自然会知晓把账抹平,至少面上没那么难看。”如今太子与索额图走的太近,已经惹了皇阿玛的忌惮。

他曾不止一次劝阻过,太子却更像是没放在心上。他再想提醒,已经无用,反倒会无端惹怒太子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