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婉回到府上,知情的捉月和心腹们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热泪滚滚好一阵诉衷肠。

沈厌并没有动他们,而是让好生待在府上,宿婉安抚好后叫他们赶紧去睡个安心觉。

自己也终于能睡好觉了。

翌日早朝。

马蹄声哒哒响,朝廷重臣们一个个顾不得礼仪掀开轿帘招呼着雪白骏马上英姿勃发的年轻将军。

“苏将军怎么骑着马?”

“苏将军这是……”

宿婉一手紧捏缰绳,回头朝他们笑得散漫,颇有些放浪形骸过了份:“回各位大人,奉旨遛马!”

……

这件事还不过第二天,便在大街小巷传开了。

都说皇上性子严苛多疑,动不动就抄家,满朝文武皆是胆战心惊。

“奉旨遛马”的事迹传开以后,众人皆是议论纷纷,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真的。

年轻俊美的将军骑着如雪般雪白的宝马,飒爽不羁的笑谈,帝王的仁慈心……极具浪漫的一切因素都汇集在一起,简直比公主出嫁还要轰动。

一时间,诸多揣测都被化解,一改冷峻的气氛,变成了大家十分感兴趣的乐谈。

这件事当然也以极快的速度传入帝王耳中。

“谁教你这么说的?”书房里的斥责不似往日的怒气冲冲,显得有些虚张声势,“你好大胆的胆子!”

宿婉规规矩矩垂头:“皇上教的。”

“我什么时候说奉旨遛马了?”沈厌冷冷问道,却没发现自己又忘了代称。

“不叫宫人来牵走,那不就是遛马么?”

“……”

“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