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靴子半天都没有移动。

宿婉愣了一下,一手拄下巴问他:“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樾戈抿着唇,淡淡地垂下眼。

“无事。”

他承认自己被不应该出现的嫉妒微妙地吞噬着,以至于想要说出一些不应该说的话。

纠缠于儿女情长是修仙之人的大忌。

他那晚的冒犯,在宿婉面前似乎并不重要,她仿佛十分健忘地选择忘记了那件事,甚至因为他的冒犯而心生不满,对他疏离起来。

想想也是,宿婉性子向来要强,尽管现在不同于往日,但骨子里的她依然是不希望别人看到她的弱点。

她那晚的情难自制暴露在樾戈面前,若是按照宿婉以前的性子,怕是不会留他的活口。

他不禁想,宿婉若是以前那副性子,他是绝对不会跟她纠缠在一起的。

她现在越是温和,越是从容,越让他难以忘记这件事。

每个悸动的夜晚,都伴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还有那晚的软玉温香。

樾戈想,这一晚终究还是会成为他的心魔吧。

他转身离开。

宿婉忽然叫住他:“樾戈。”

樾戈的脚步暂停。

“陪我去越山附近走走吧。”

“……”

一场大雪无垠,生机都掩埋在这雪色的银辉下,冰冷又耀眼。

宿婉还是第 一回体验丝毫感受不到寒冷的冬日。她踩在雪上,脚步极轻,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身旁的樾戈一言不发,沉默地走在身旁。

“听齐先生说,你最近拿了一瓶清神丹。”

清神丹对心神不宁有奇效。樾戈和这四个字并不沾边,当宿婉听到的时候也不禁心生忧虑。

难道说,樾戈在双修的时候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