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车缓缓驶入宿家的别墅。

几年的风吹日晒,别墅看起来旧了一些, 没有往日的鲜丽。

宿父宿母得知消息, 在大门口站着等待车里的人出来,谦卑得像是两位门童。

仔细看二人的神情, 有悲有喜, 复杂的情绪在脸上不停酝酿。

沈听琰同宿父一起去书房谈论事情, 他们的背影刚消失,宿母就开始默默垂泪。她是一个没怎么见过风浪的阔太太,顶多只是内斗,她想哭又不敢当着司机的面哭,找理由带宿婉去了卧室。

“我可怜的女儿……”

卧室里响起断断续续的压抑哭泣。

她不是不爱自己的女儿,平日的放纵不代表能任由人羞辱。宿母生怕宿婉想不开,一直劝她振作,劝她一切总会结束的。

“你可千万要好好活着!生命最重要!”

正在走神的宿婉呆住:“?”

她为什么会想不开?

好吃好喝,还能解决财政危机,多么好的事情。沈听琰讨厌她讨厌得要死,估计看着就烦,语言羞辱在宿婉这里几乎等同于无效攻击。

宿婉乐观的态度在宿母眼中成了强颜欢笑,不禁哭得更厉害了。

晚饭没有在宿家吃,宿婉收拾好的东西还没拆开,又大包小包地被司机带走。

宿父和沈听琰走出书房,神态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到司机上下楼搬东西,他叹了口气,面露疲态地挥挥手。

“去吧,去吧。东西都收拾好,别遗漏了。”

沈听琰有工作上的事,便叫司机送宿婉去,或者说根本没有同宿婉一起回去的意思。只不过是把一样精美的花瓶安置到应该摆放的位置。

他的态度明显,宿婉也懂了,安静地坐在车里等待车辆缓缓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