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还是关于沈听琰的故事,只不过,有些地方变了。

宿婉走之后,宿氏夫妇连装模作样的关切都懒得维持,直接不管沈听琰的死活。

他经历自己打工挣钱,经历高烧三天不退……

这几年过得比书中描述的更要艰难,只因为,他甚至没有一个能待在宿家的理由。

说养子,不像样。

说玩伴,宿婉也不在。

以前是因为宿婉在乎沈听琰,不允许他们从她身边调走,沈听琰尽管在学校受到了她的欺辱,说到底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总不至于牵扯到生死问题。

宿氏夫妇的漠视和刻意的刻薄,才是几年痛苦生活的最大罪魁祸首。

面对着沈听琰的高烧不退,宿氏夫妇选择让所有人对他置之不理,他躺在房间奄奄一息地躺了两天两夜,若不是陈姨给了点水,恐怕真的会死在那里。

画面飞快掠过,最后一幕定格在一双狭长病恹的眸子上,半阖着,无精打采似的,却突然朝着宿婉的视线冷冷看了过去。

宿婉吓了一跳,忽然惊醒。

“女士,您还好吗?需要帮助吗?”空乘操着流利的英语询问一遍,见宿婉没有回答,又用中文询问。

宿婉面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她紧拽住衣服,指尖还在微微颤抖。

周围的乘客都在看着她,宿婉恢复理智,简单解释之后这才结束了一场小小的风波。

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后背都是洇湿的汗。

“……”

宿婉喝了一口果汁,将杯子放在托盘上。

说是梦,似乎又并非是梦,她记得一个细节。那年,远在大洋彼岸的陈姨突然给她打电话,说沈听琰受凉躺在屋里休息不出门,饭也不吃,夫人太太都不允许他们理会他,不允许私自用药给他。

或许是存着恶意折磨冷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