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容叫着墨桥生,她没想到一个冷面小男孩会急得掉眼泪。

平时看他不声不响的,苏沛安出事,他是真着急。

沈怜容倒是不着急,因为首先,这条街都被侯府承包了,占地百亩,外人是进不来的。

其次,苏沛安的身份在那里,除了权力中心的那几人,其它人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也可以排除绑架。

人就在院里,沈怜容让他们不要着急,慢慢找。

苏沛安就是这个性子,被人盯的烦了,就找个地方安静独处一会。

小小年纪,骗术倒是不少。

这会,说不定正在哪个假山石洞里,睡大觉呢。

打着这个主意,沈怜容倒是不着急,外间就传来了一声亲切的传唤,“女儿,女儿在哪里嘞?”

熟悉的声音,沈怜容抬头,就看到许久不见的沈父。

说是许久,实际上是从进了侯府后,父女两相见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明明离的也不远,每年却只见一两次面儿。

沈父上门,作为女儿的沈怜容当然要接。

领着头儿疾步上前,丫鬟婆子像金鱼池子里的尾鱼一样,哗啦啦跟随在后面。

场面辉煌极美,整个侯府的气派下,沈父走了两步,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停步要给沈怜容行礼。

“如何使得,如何使得。”沈怜容几步上去,扶起扶起,才看到他身后的小团子。

苏沛安跟在后面,两个袖子乌漆嘛黑,一看就是钻狗洞出去的。

捺了下火气,沈怜容揪着他的后脖颈把他拎进来,唤人,“去给安哥儿换衣服。”

一天到晚不知道干净,皮猴一样,沈怜容面对父亲,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话了。

只能拿着苏沛安当话头,“太调皮了,我让他去换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