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扶玉秋感觉凤殃的手指似乎本能收拢了一下,但在即将捏住他之前又迅速松开,凤殃笑道:“你想出去吗?”

扶玉秋翻了个身,趴着晃了晃尾羽,赖叽叽地说:“你不是说外面危险吗,我在闻幽谷也是待,在这儿也是待,都没什么差别。”

凤殃没说话,捧着他到了正殿。

凤凰墟的正殿和九重天很像,扶玉秋随意瞥了一眼直接一哆嗦,大概又回想起了在九重天被关在笼子里的憋屈。

他哼唧一声,瞪了瞪凤殃泄愤。

凤殃坐在云椅上,垂着眸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扶玉秋,袖口带着云雾冷冽的气息。

扶玉秋舒服得直呼噜,终于忍不住伸翅膀拍了他一下,让他住手。

凤殃从善如流收回手,从旁边拿出一只雪蚕,姿态散漫地放入那熟悉的瓦瓮中。

扶玉秋疑惑地看着。

好像在九重天,凤殃也喜欢往这瓦瓮里塞雪蚕。

他在里面养了什么吗?

就在扶玉秋仰着脑袋看时,凤殃手指一点瓦瓮的边缘,一缕像是被红绳缠绕的残魂猛地钻出来,受他灵力牵引猛地落在下方。

扶玉秋迷茫看去,就见那缕残魂竟是……凤北河?!

凤北河的身形已是半透明,隐约能瞧见无数根密密麻麻的红绳在他魂魄中穿梭。

细看下,那绳子竟是凤凰火?!

凤凰火凝成的锁链将凤北河的魂魄死死困住,也在每时每刻都在灼烧那本就受到重创的残魂,让他一直都处于炼狱似的煎熬中。

凤殃靠在云椅上,手中撑着扶手,五指懒懒撑着下颌,漫不经心瞥了凤北河一眼。

因强行夺取凤北河的记忆,哪怕是残魂状态凤北河也是记忆破碎。

他看到凤殃,眸子里闪现一抹疑惑,好一会才行礼,声音好像风一吹就断。

“见过父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