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秋也玩得差不多了,扑腾着游到岸边,朝凤殃抬了抬小翅膀,任由凤殃伸手将他捞了上去。

白雀浑身羽毛都湿漉漉的,溢满凤殃的掌心。

凤殃伸手指在他眉心一点,扶玉秋陡然变回人身,猝不及防被凤殃双手接在怀里。

扶玉秋吓了一跳:“做什么?”

他的羽毛还没甩干,化为人身后浑身都湿漉漉的,雪白的衣物都被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身形。

扶玉秋满脸都是水痕,本能伸手拽住凤殃的衣襟,宛如在暴雨中淋透的幼小雏鸟。

可怜又易掌控。

就这样孤零零地蜷在掌中,好像随意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翅膀,只能依附他人。

凤殃金瞳翻涌着不易察觉的疯癫,动作轻柔地将扶玉秋湿哒哒的长发随手抚到耳后,道:“再送你个东西。”

扶玉秋疑惑,别人送东西都这样强势吗?

别人不知道是怎么样,反正仙尊就是如此。

凤殃将扶玉秋沾满水的手握住——明明随手就能将水抚干,可他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愣是让扶玉秋浑身湿哒哒地坐在自己腿上。

扶玉秋本来就对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没有分寸、边界感,也不觉得这个动作哪里奇怪,疑惑地低头看过去。

凤殃将一根好似金子编成的镯子轻轻往扶玉秋手腕上扣。

扶玉秋连鞋子都不爱穿,更何况戴这种繁琐的东西了——脚上能戴个金珠还是看它好看才勉强戴着。

他皱着眉想要抽回手:“这是什么?”

凤殃也不强求,说:“凤凰血铸成的金镯,能护你平安。”

扶玉秋本来满脸不情愿,但一听是凤凰血铸的,赶忙问:“你流血了?什么时候的事?”

“没事,只一点。”凤殃垂下眸,将金镯收了回来,“你不喜欢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