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凤殃说下给他们三人的「枯荣」,难道是故意涮他们玩儿不成?!

可这话凤行云不敢问,他呼吸颤抖,只能说:“是。”

凤殃似笑非笑看他,一挥衣袍,身形瞬间如云雾般消散在原地。

扶白鹤五指收紧,冷冷注视着凤殃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凤殃带着扶玉秋从妖族离开,正要去昆仑山,却在妖族门口瞧见追来的木镜。

木镜满脸都是血泪,不知道用这双眼睛到底看了多少次,此时看路都有些不清楚,几步路踉踉跄跄摔了好几回。

他浑身疲惫,身体发抖,却强撑着朝着妖族跑去。

木镜这副模样太过凄惨,凤殃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突然抬手一招,用一簇凤凰火裹住他直接拽了过来。

木镜嗓子都哑了,却拼命尖叫:“放开我——”

凤殃最讨厌别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轻轻抬手一指。

木镜嗓音戛然而止。

被人强行制住无法去救扶玉秋,木镜绝望地从喉中发出一声沙哑的呜咽,已经看不清东西的眼眶簌簌落下两行泪。

凤殃道:“哭什么,他没出事。”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木镜一愣,愕然抬头。

凤殃虽然嫌弃,但他知道扶玉秋喜欢这孩子,只能冷着脸将手指在那双异瞳上一抚。

那用眼过度的剧痛像是一股温暖强行压了下去,木镜茫然一瞬,轻轻一眨浓密的羽睫,发现自己竟然又能看见了。

此时他正被一簇好似有生命的火苗裹着飘在半空,前方的男人迎风而立,腾云驾雾朝北而去。

狂风将他墨发的发吹得狂肆而起,有几绺甚至打到木镜脸上。

认出来这人是凤殃,但木镜不知在未来看到了什么,对他罕见地没了之前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