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可怕,却足够恶心。

扶玉秋喝了不少灵水,加上被追杀数次,心神激荡,这一受到这等刺激,直接被恶心得全都吐了。

只是那汹涌的呕吐感消退后,扶玉秋浑身一僵,后知后觉自己吐在了谁身上。

仙尊……

阴晴不定,把鸟兽当焰火放的活阎罗。

扶玉秋:“……”

扶玉秋翅膀都在发抖。

无所牵挂、随随便便就能和人同归于尽的勇气散去,取而代之的全是对死亡的惊慌和恐惧。

绛灵幽草哪里受过这种非人的痛苦折磨,差点绝望地啾出来。

恰在这时,头顶传来一声幽幽叹息。

扶玉秋茫然抬头。

仙尊将手中雪蚕放在一旁的瓦瓮中,伸手摸了摸扶玉秋脑袋上的红翎,淡淡道:“这么挑?”

扶玉秋一呆。

他……竟没生气?!

仙尊捧着他放到旁边的逗鸟架上,起身将脏了的外袍脱掉,走到一旁装有活水的盆景边,慢条斯理地洗了洗手。

扶玉秋死死抓紧脚下的横木,怯怯看着。

刚才他眼尖地看到,自己吐出来的水,还溅了几滴到活阎罗的手背上。

要是换了其他人,肯定暴怒不已——就像被溅了满脸水的云收一样,凶巴巴地要吃了自己。

仙尊越这样平淡无波,扶玉秋就越害怕他是在憋个大的。

比如……

打算把自己放焰火什么的。

仙尊洗完手,又换了身干净里袍,层层绣着金纹的衣摆华贵又雍容,扫过云雾走到桌案旁。

一朵云飘过来,作势要给他擦干手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