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深轻声的嗯了一声。

“你喜欢读书吗？”白荼问完了之后才觉得自己问的简直是废话, 喜欢的话他成绩不至于差到这个地步。

“算了, 当我没问过。”她有些泄气的自言自语。

秦深听见了白荼细细的叹息，心里像是揪到了一根线。

“喜欢。”秦深知道自己撒谎, 可是却也不想白荼难过。

“撒谎。”白荼软软的声音又说。

秦深笑了, 甚至想到了白荼带着撒娇的样子。

他从来没研究过喜欢亦或者不喜欢读书，许多好学生也不喜欢，只不过他们的学校找对了办法得到了回报, 也从不敢说成绩上不去的就是不喜欢读书，只是他们没找对门路。

“没撒谎，你怎么啦？”秦深低声询问，像是山上的泉涌，声音清澈透亮。

“我大学要去边市。”白荼一股脑说完，却又有些担心，又自顾自的接着上一句解释：“也不一定。”

秦深的反应倒不像白荼想的那样生气或者耍无赖，而是听见他笑着说：“那就去。”

他还笑

白荼一瞬间觉得自己杞人忧天，她心头涩涩的，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了。

白荼坐在电话亭的红色凳子上，座机还在响。玻璃门外是下班刚买菜回来的人，翠阿姨在门口嗑着瓜子，看着厚厚的老旧的电视机，里面播着每年都可以看见的外来媳妇本地郎，声音极大，像是要把这个小电话亭震破，里面的广东话她都能略说一二了。

电话还在响，响了许久，白荼心里堵着气不肯接。

又过了许久终于安静下来，白荼推开门走出去，将钱递给翠阿姨。

翠姨笑笑摆手：“问作业的我就不收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