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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旖听见她们问安,也松了两位娘子的手,转过身去,见谨晏向她走来,“臣妾请陛下安。”

谨晏挽住她的手,扶她起来,微微笑说“果然还是昭仪最得朕心。”

晴旖颔首“为陛下分忧,原是臣妾的本分,只是方才与几位娘子交谈,得了些言谈,您不妨听听?”

谨晏问“怎么?可是此处赈灾不尽心力吗?”

晴旖近身,附耳谨晏。“臣妾听闻,此处的张大人为官不仁,对百姓苛责太多,虽在陛下面前焦急非常,还连上三道请安的折儿望陛下亲临,可只怕是做做样子罢了。此处的百姓怨声载道,甚至还误会,对您施政有所不满,臣妾想,若不是地方官治理不善,倒也不会怨气这样冲天。”

谨晏顺势松了她的手“多谢昭仪提醒,等朕回去,自当好生查访,定让有冤者得以沉冤昭雪。”

晴旖又一礼“陛下,当事人都在此处,陛下听一人之言若不够,不如抽几个底层的上去。”

谨晏说“好。昭仪今日也累了,敛霜,扶昭仪回去歇着吧。”

敛霜上前扶了晴旖,晴旖向谨晏一礼“臣妾告退。”谨晏点头。

皇后看向晴旖的眼里似怨似怒,可到底如今这场面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晚间,晴旖不知为何,竟有些发热,木樨几次来探皆是没有好转,“姐姐,此次随侍,有些东西一概缩减了,恐怕这些药压不住您的高热,怎么办?”

晴旖说“颍川惯有药谷之名,听闻此地奇草甚多,许你在这园子里逛一圈,就能找到些药材,这里虽偏远,可我进来的时候,看后头废弃的院儿里一片翠绿,你们不妨点了蜡去瞧瞧,或许有什么能用的呢?如今我谁也求不得,明儿我若起不来身,陛下也要怪罪我的。”

北辰殿里。谨晏刚刚见了下午将遇见的几个灾民,问了些话,大抵对这位阳奉阴违的张知府有了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