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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她并不是天人之姿,但说人靠衣装,经一番装点,亦是不凡。皇帝观她带着盥洗宫人鱼贯而入,不忍多看了几眼,“爱妃今日清丽脱俗。”宋容晨抬头与他对视,随之一礼“臣妾谢陛下赞赏。”

令皇帝惊奇的是,本以为这丫头首次侍候他更衣诸事,可她却游刃有余,像是底下练过好多次了,于是待一切毕,他挽过容晨之手,“怎么,选侍练过?”

容晨一笑“不瞒您,的确练过,臣妾恭送陛下。”

一切犹如已在后宫数年的妃嫔,无可挑剔的礼数周全。

“时温教的好。”谨晏扶起她,扬长而去。

她心中何曾不怕,只是无论多恐惧,都不能露怯人前,叫别人耻笑她与时温。

草草用了早膳,她便启程去皇后寝殿——那个她不想面对的战场。

她去的的确很早,皇后安坐殿内饮茶时她已到,不过坐了两位于里头,没任何耽搁的跪行了稽首礼,按说这礼只在典仪时为叩拜君上所行,后宫叩拜皇后则少见稽首礼,可她对于皇后当真不敢在这些上缺短。一个千岁千岁千千岁三次行毕,谅是谁也不敢说她不懂礼数了。

保持着大礼的姿势,极久极久。

“选侍娘子来了。”茶碗放在盏上的声音响起,皇后轻悠的声音掠过耳畔,“选侍大病未愈便请安,算是本宫照顾不周。不过规矩如此,无论陛下本宫都篡改不了。”

宋容晨跪坐“娘娘所言极是,臣妾亦不敢慢待娘娘,是以礼数不周之处,望娘娘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