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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临捶着腰,脚步艰难的移到凳子边儿坐下,狠狠地对着壶嘴灌了一口凉茶,用手随意一抹,这才对时砚道:“从去年起,咱们安城的物资就很紧缺,不仅岛国人针对咱们进行封锁,就连津城人也有意无意的防着咱们。

一直处于饿不死但吃不饱的状态。

于是上面动员大家开荒种地,每家每户都要出劳动力。

咱家去年开荒是我和小云两人,今年种的时候是我和警卫员一起动手,到了收成时候活儿太累,我让警卫员去帮附近几个孤寡老人去了,家里可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索性咱们家种的不多,我一个人也能收完。”

时临见了时砚就有说不完的话,还想边下厨边和时砚说说他这一年的进展,积攒了许多问题想和时砚请教,结果一回头,才发现时云顶着一头齐耳短发,跟个假小子似的,端着一盆菜从厨房出来。

时临这才知道这次不仅时砚回来了,时云也回来了。

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心,时砚直接打破了时临短暂的快乐:“有什么问题快点儿说,能在明早之前解决的,我尽量解决,明早我们就需要离开安城,奔赴前线。”

时临瞬间嗓子眼儿一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耷拉着脑袋回房间找记事本,整个人情绪不高的样子,看的时云直摇头。

“时临哥才是最纯粹的那个人,所有喜怒哀乐全部写在脸上,真不敢想象,当年他是怎么瞒过家里人,偷偷跟你跑出来的。”

看人手里拿着东西出来了,时砚小声道:“硬憋着呗,还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