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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教授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劝时砚,从国际形势到圈内动态到科研环境,为了今天,足足准备了两天时间,他相信他开出的条件一定能打动时砚,他是真的十分欣赏时砚,从时砚还是老友手底下普通的一个学生时,冯教授就这么认为。

时至今日,也不曾改变。

冯教授甚至发现,这次见面,时砚带给他的震撼和启发,以及他本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息,比当年更甚,也更加让他欣赏。

可惜,时砚这句话说出口后,冯教授就知道他没机会了。

于是嘟囔了一句:“又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你们这些理想主义者,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固执的可怕。”

时砚不置可否。

为了感谢冯教授的帮助和表达拒绝对方真诚邀约的歉意,时砚决定送对方一点儿小礼物,谁又说的准,下次还会不会继续请人家帮忙呢,人情往来还是很有必要的。

“冯教授私底下有个收集青花瓷的爱好,刚好明天的拍卖会上有一件拍品,拍下来送给冯教授,想来他会喜欢的。”时砚放下手里的拍卖会拍品名单对时临道。

时临觉得十分肉痛:“这得花不少钱,虽然知道你这个决定是对的,但我只要一想,就自动将钱换算成实验燃烧的经费,心里难过的厉害!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免得看见心疼的睡不着觉。”

时临再一次觉得自己变了:“都说学会向现实妥协就是人成长的标志,那我这段时间成长的也太快了吧!我开始怀疑我提前进入更年期了!”

时临虽然嘴上抱怨,但最后还是去拍卖会转了一圈:“因为我要亲眼瞧瞧花了这么多钱的瓶子长啥样,好歹也要知道钱都花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