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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从手提行李箱中翻出帽子戴在两人头上,稍微遮挡一下两人的容貌,见时临盯着手指头发呆,心里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第一次开木仓杀人已经记不清是多久以前,完全想不起来当时是什么心情。

因而也不知道现在如何安慰时临。

于是只能伸手握住时临沾血的手指紧了紧,两人跟着人群缓慢的离开现场,小声道:“是玻璃碎片擦伤,很快就好。”

想了下,又补充道:“没事儿,别怕,有哥在呢,不会让你有事。”

时砚说的是实话,以他曾经差点儿飞升的实力,只要时临不是当场断气彻底死亡,他都能想办法给救活,只不过那种情况救活后,只能称之为医学奇迹,可跟他个人的能力不能有任何关系。

时临本来紧张到发抖的手指被时砚握住,听时砚这般说,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做都做了,刚才砰砰砰倒在自己木仓下的人那么多,现在害怕有个屁用啊?

不仅没用,还显得自己十分不中用!想想当初跟时砚学这些技术的时候,信誓旦旦表心意,说自己将来一定是最优秀的战士。

结果,就这?

时临觉得自己的表现十分丢脸。

想明白这一切的时临,低头一瞧,手指还握在他哥手心。

猛的用力,快速从他哥手心抽出手指,在时砚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病”的眼神中,理直气壮的反问:“大男人之间,这般娘们唧唧的行为,简直丢男人的脸!

咱们又不是那些还在上学的小姑娘,去个公共厕所还要手牵手,简直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