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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尘说完后,在院中等了足足半日,都没有听到里面的动静,起身缓缓离开,行至院门口时,方听到里面传来幽幽的叹息声。

语调太复杂,让一向心思通透的明尘也无法分辨出到底是何意思。

“我就是吓唬明尘的,我是想让他们别把目光放单单在西华国这一亩三分地上,百姓有国界,佛祖的教义却无国界。

若是他们中有人能转变思路,将佛祖的教义传到周边国家,西月国,东洲国,大宛国,在那里若是佛教徒的地位与西华国一般无二,到时候一个国家的帝王,是消灭不了全部佛教徒的。

说不定民间商人想发展商路,朝廷想和其他国家进行官方往来,都要通过他们牵线搭桥,比当什么国师舒服多了!”

时砚笑眯眯对何五解释。

何五嘴角抽搐:“主子您那天将明尘住持吓得不轻,我觉得他可能想不到您说的这一点,何况去他国传教,本身就是危险重重,九死一生的事情,没您说的那么容易。”

时砚坐在门槛上双手托腮望天,可有可无道:“去他国传教才有实现佛教教义的一天,留在西华国,和政治结合在一起,迟早要完。”

何五对佛家的事情不敢兴趣,正贤惠的围着围裙,坐在旁边给时砚裁衣服,随口道:“主子,自您被封为国师,不少道观前来投靠,我按照您的意思,将人挡回去了,一家都没见,礼物也让人带回去了,就按你说的告诉来人,咱们家不缺吃少喝,有的是钱。

只让人收了西山道人派人送来的贺礼。

倒是咱们家部将,日后往来就需要更加小心谨慎了。他们托我给您带句话,您身份今非昔比,日后无事不能上山来拜访您了,免得一个不小心,让您被皇帝抓住把柄,说是结党营私,于公于私都对您不好,真到了要紧时候,再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