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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钦差上个月才从落安县路

过,算算脚程,至少还有几十个县城的县令,矜矜业业做好了准备,等着他大驾光临呢。

真是为他们掬一把同情泪。

贺行远明面上作为南巡队伍的一员,必须与钦差一起回京。

虽然与时砚想的不一样,但殊途同归,已经想好进京后要从哪几个方面调查当年的事,实在不行,悄无声息去皇宫走一趟也不是不可能。

想的很美,但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悦娘的眼泪和贺大山满脸的委屈给冲刷回来了。

时砚简单的试探了一句:“爹,娘,整日待在落安县实在太闷了,我想去外面散散心。”

正在屋檐下做针线的悦娘随口应道:“又想去访友吧?这次去几天呀?要不要你爹陪你去?”

在院中砍柴的贺大山在歇息的间隙抽空道:“阿砚是个大人了,往后出门让爹娘知道去了哪里,去做什么就行,咱们做长辈的,就不要问东问西,让人觉得咱们家阿砚跟没长大似的,对他在外面行走时树立威严不利,没得惹孩子烦。”

悦娘勉为其难的同意了贺大山的建议,虽然在她心里,她儿子时砚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呢。

时砚继续试探道:“若是我想去找舅舅和时良表哥呢?就去几个月……”

悦娘还没说什么,贺大山先不干了,扔下手里的柴刀,一脸不高兴的对着时砚道:“阿砚你还小,外面的世界那么乱,独自一人出门,爹娘肯定是不放心的,就算是去投奔你舅舅也不行,爹娘这就收拾东西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