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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心说:这毛病是越来越严重了,根本不用想其他借口,但就这一条,这辈子勉强考个秀才完成父母心愿,这条路就是走到头儿了。

且他已经不对自己的运气抱有期望了。

谁都没把时砚这话当真,结果几个月后的府试,时砚又是堪堪吊着最后一名的车尾上了榜。

但这次的情况更加严重,时砚是在交卷后,浑身无力,被里面巡逻的衙役抬着出了考场的,一出去就吐得天昏地暗,将贺大山夫妻二人吓的半死。

请来的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静心养着,以观后效。

这次时砚成了货真价实的童生,一家人却是再也没了先前的开心,因为府试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时砚身体瘦了一圈儿,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在家里只要有人提起“科考”二字,时砚就会不由自主的呕吐。

见此情形,贺大山两口子到底是心疼孩子的,于是悦娘在时砚看书的时候,扭扭捏捏的握着一小片衣角,对时砚道:“阿砚,若不然,你还是别那什么了。

现在这样就挺好,爹娘好好努力几年,争取给你挣下一份家业,将来你成亲生子,也能快快活活的过一辈子,并不是一定要那什么才行。”

现在家里人在时砚面前,科考提都不提了,就用“那什么”代替。

时砚也是无奈,但要在小县城过的滋润,一个童生是不够的,于是他放下手里的书,坚定又缓慢的摇头:“娘,您放心吧,儿子心里有数,若真坚持不下去,自会与您和爹说的。”

悦娘看着儿子这样,前后不到两个月,年初落水本就瘦弱的身体,更加消瘦的起来,心疼的眼眶都红了,捂着嘴巴,强装无事出

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