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自认为心肠狠硬,见到楚玥身上的伤,都忍不住心口泛酸。

嘱咐丫鬟照顾好楚玥后,伯夫人出了屋子,在院中屋檐下见到翘着脚让丫鬟给捶腿的小儿子。

伯夫人在小儿子身边坐下,挥手让下人退下,认真问:“阿砚,你知道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吗?”

时砚翻个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翘着二郎腿道:“楚玥嘛,天天被我大伯一家子当出气筒的堂姐!”

伯夫人很惊讶:“你如何得知?”她一个内宅妇人都是见面才想起来的人,小儿子一个整天不着家的纨绔,是怎么知道的?

时砚理所当然道:

“我是纨绔嘛!谁家的腌臜事儿不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里面躺着的是我堂姐楚玥,还知道她母亲是异域美人,当年在京城掀起了好大一阵风浪,好多人家的夫人都怕自家老爷将那个女人带回家中,就此发生什么宠妾灭妻的惨案。

于是在众多夫人的暗中出手下,那个女人成功落入了平庸无能,且贪花好色的大伯手里,果然没熬过两年就死了。

我还知道大伯母讨厌楚玥的母亲,恨屋及乌,楚玥堂姐自生下来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小可怜,是他们府中一个喂马的粗使婆子用米汤喂养大的。

我更知道,自楚玥堂姐五岁后,大伯母但凡有不顺心的事,就拿楚玥出气,动辄打骂,楚玥身上一年四季带着伤,不曾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