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倒也不必如此。

哥哥果然又想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他把福泽谕吉视作了假想敌,口出暴言,十分嚣张,看上去就让人觉得拳头硬了。

况且福泽谕吉虽然确实穿着比较老土,但也没有到中年大叔的年纪吧,看上去顶多跟森鸥外差不多大……

想到这里我忽然陷入了沉默。

嗯,是我想岔了,福泽谕吉确实到了中年大叔的年纪了。

然而看上去像是孤高的银狼一般的剑士出乎意料地好脾气,即使被哥哥这样说也并没有生气,只是不远不近跟在我和哥哥身后,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单纯地保护我们而已。

一路上哥哥身上的低气压越发浓重,连他正牵着我的手这样的事实都没办法缓解他坠入谷底的心情。

因为福泽谕吉并不是敌人,主要是哥哥目前也打不过他,甚至不能像往常一样揍人出气。

跟在哥哥身边的我听着他心中宛如更年期妇女般又臭又长的碎碎念,只感觉自己正被无数的蜜蜂包围着。

佐助: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到我们回到家里关上门为止。

我几乎是立刻就松了一口气。

并不是因为在家里关上门之后就阻隔掉的那种若有似无的窥探感,而是因为哥哥终于停止了他那饱含怨念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