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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投世甚至没有宣告交谈结束,径直走向茹红裳,步履变得轻松,整个人由冬入春,即便是背影也显露出热情与喜悦。

“看来咱们可以走了。”枚忘真小声说。

茹红裳似乎站立不稳,程投世加快脚步,及时扶住佳人。

上车驶出大门之后,陆林北疑惑地问:“咱们走的时候,她在哭吗?”

枚忘真笑道:“普通人叫哭,人家是感时伤怀,心思敏感到能察觉时光的每一秒流逝。”

“你很了解她?”

“哈,这是她接受采访时亲口说过的话,我正好看过。你知道吗?她在成名之前,名字更怪,叫红伤,伤口的伤,公司给她改成现在的名字。”

“她完全不像间谍。”

“别说得这么肯定,绝大部分外围间谍都不像,这是他们最好的掩饰。当然,要说这位是间谍,我也不太相信。对了,程投世进来之前,你说她的照片像什么?”

“哦,我想说它跟墙上别的照片都不像。”陆林北已经改变主意,不愿透露当时的真实想法。

“当然,十七岁和……谁知道她现在多少岁,能比吗?”

两人直接回到外交公寓向三叔汇报。

三叔又找到两名帮手,本人正在睡觉,一名帮手早已得到提醒,一见到枚忘真与陆林北,就将两人带入三叔的卧室。

卧室是外交公寓的标准单人间,亮着一盏小灯,听到开门的声音,三叔翻身而起,坐在床边,拿起床头桌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大口,“说说吧。”

枚忘真将程投世的话大致复述一遍,然后分析道:“程投世色厉而内荏,政务部和联委会的状况很可能与他的保证正好相反,已经快要招架不住大王星的压力,部长迫切要求查出结果,无非是为了在谈判中增加一点筹码。”

“嗯。”三叔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