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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似乎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旁边总有其他人不清晰地说话声,伴着很多脚步声,听起来很杂乱。

“很累吗?”傅淮问道。

温恬瘪着嘴巴向他诉苦,说她们这个教官对她们有多么多么的刁难苛刻,她一口气巴拉巴拉和他说了好长一段话,傅淮很有耐心恶毒听她说完后忍不住笑起来,话语里无奈中夹杂着宠溺,叹息:“你啊。“

“说出来好受多了吧?”

温恬说完只觉得口干舌燥,拿起手边的水杯就仰头开始喝水,她咕嘟咕嘟吞咽水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进傅淮的耳朵里,他本来挂在脸上的笑容微滞,片刻后有点不自然地摸了摸发烫的耳垂,低低地叹了一声。

刚刚喝了水润了嘴唇和嗓子的温恬听到他叹气,还以为他也有烦心事,很关切地问:“傅淮淮你也不开心吗?”

傅淮走到宿舍楼下背靠住梧桐树干,低了点头,勾起唇说:“是有点。”

温恬很认真地对他讲:“那你和我说呀,别自己憋着,说出来就会好受了。”

傅淮脸上的笑意更浓,他的舌尖探出来舔了舔唇珠,似是呢喃轻语,可温恬分明又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委屈的意味:“我想你啊。”

蓦然,她的脸就被他一句话,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点燃了。

温恬迅速用没拿手机的那只手贴到脸上降温,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耳边不断地重复回响着他那句“我想你啊”,低低沉沉的嗓音醇和极了,尾音稍稍地扬起来,就像是故意在她的耳边抓挠似的,酥酥/痒痒的感觉一路扩散到四肢百骸,让她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苏醒活跃起来。

见她不说话,傅淮试探地喊她:“甜甜?”

温恬的眼睫猛烈的扑闪着,慌乱地回应她:“……啊?”

他问她:“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