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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忱宴顿时觉得震惊,然后又有些棘手。

路梨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什么情绪,更别说哭。

他连她哭起来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如果现在哭了,他是不是还要哄。

迟忱宴掩唇轻咳一声。

在想要说什么客套话安慰一下,让她先不要哭,毕竟只是表面夫妻,他并不善于哄人。

然后在他开口的前一秒,眼前的路梨动作了。

他看到路梨冲他伸出双手,整个人白中透粉,表情委屈到极致,她双眼噙着一汪泪,然后哭腔张嘴:

“老公,好痛,抱抱~”

就这么这一声,千回百转,委屈辛酸,简直可怜到了极点,同时,也嗲到了极点。

迟忱宴凌乱了。

他整个人微僵,开始想自己到底是地方走错了,还是人认错了。

只是现在病床上那个正泫然欲泣的女人的脸告诉他,他貌似没走错,也没认错。

眼前的人确实是路梨,他的合法妻子路梨。

迟忱宴又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刚才那一句是幻听,于是选择性忽略那双冲他伸出的手,正准备说点什么,病床上一直伸臂等待着的人突然翻身下床。

她眼皮一眨,眼眶里的眼泪吧嗒一下就落下来,她赤着脚,呜呜呜地冲门口那个一直站着不动的男人跑过去。

然后一边跑一边声泪俱下:“呜呜呜呜呜老公你为什么不抱抱我。”

迟忱宴:“………………”

草(一种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