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衣人已心存死意,比以前更难对付,当一个剑客已不在乎生死时,他手里的剑才能叫做剑!

刺出一寸,就是一寸,只有剑!

剑就是全部。

—————————————

第二天。

这一场决斗,几乎所有人都来了。

天地间充满肃杀之意,红叶落下,就已被杀气与剑气席卷,散到一边,拱卫出一片平台来供他们交手。

燕十三死死盯住薛衣人的剑,一双总是很冷漠的眼睛里,已充满激动的神色。

沈百终低头看着他,缓缓道,“你还不行。”

燕十三问道,“那么你看我什么时候行?”

“再过十二年。”

燕十三沉默片刻,道,“你在十几岁时,就已名动江湖。”

“那是因为我已在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沈百终淡淡道,“没有谁的地位会凭空而来。”

“那么我十几岁时,也应该出去见血。”

“好。你可以接北镇抚司下发的悬赏。”

“嗯。”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京城去?”

燕十三道,“嗯。”

沈百终似乎总是很精通如何拐人,他也总能成功,三言两语就骗得人找不着北,偏偏每一句都是真话。

他自己没有感觉,周围却已有很多人把他当成一种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