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为他分担内宅的事了。

谢珽点点头,“二婶在大哥的事上出过力,也曾包藏祸心,须与他同去受罚。谢瑾还在边塞守城,这几年很少回家,玿儿又还小,不宜受牵连。剩下个谢淑……”

“堂妹那边我会多去陪伴。”

阿嫣侧身靠在栏杆上,未拢紧的碎发在秋风里轻曳,语气有几分笃定,“别瞧她眼神儿不行,也不像表妹那么会讨人喜欢,其实心里透亮着呢,藏而不露罢了。我平素不忙,何况还有母亲照料,谢奕多去做个伴儿,夫君尽可放心。”

“倒是夫君,”她把玩着谢珽的手指,眼角眉梢尽是温柔,“你今日得空么?”

“怎么?”

“你只说得不得空嘛!”甜软的声音不无撒娇,那双清澈的眸子望过来,藏了几分期待。

亦轻易勾起了谢珽的好奇。

肩挑节度使的重担,他若真想给自己找事儿做,一天到晚扎在书房里都行。从军中事务,到政事赋税,千头万绪的事情多着呢。更何况,前阵子郑刺史离开,如今谢砺出事,军政里两员干将都有调动,牵扯甚广,事儿也不少。

但这些也不是十万火急。

河东政事清明,麾下数座州府的刺史都是千挑万选的,一个郑元语倒下去,等着接任的不在少数。加之刺史之下,司马、参军等人皆各司其职,新的官员调来,很快能上手。至于谢砺的事,贾恂和陆恪自会料理,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秋高气爽,隐患拔除,夫妻俩皆难得清闲。

他忽而躬身凑近,脑海里浮起红销账里她白日衣衫尽的模样,唇边亦挑起笑意,“你想做什么?”

暧昧的语气,不无暗示。

阿嫣哪能猜不出他的那点心思?

耳梢泛红,她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