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意犹未尽,气息愈重。

阿嫣脑袋里轻飘飘的,又有点懵,顾不上手腕被捏出的红痕,喘了口气,悄悄攥住锦被。

她觉得今晨的谢珽不太对劲。

他不是没亲过她。

在出征陇右的那个清晨,他曾立于马背,当着众多将士的面俯身亲在她唇上,堂而皇之。在征伐归来设宴庆功的那夜,他带着酒意逼问,微烫的呼吸喷在耳畔时,惩戒般咬在她耳尖。

但那时候他都是克制的。

如蜻蜓点水,如风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或轻或重。

而方才,却似平静的潭底忽然翻起激涌,竭力克制的东西破防而出。

半点都不像先前温柔。

阿嫣心口砰砰乱跳,被他劫掠过后,喉咙都有点干燥。

谢珽仍困着她,胸膛微微起伏时,眼底仍有浓云翻滚,轮廓冷硬的脸上不知何时笼了微红,连同眼底都泛起了攫取与克制激烈碰出的猩红。片刻安静,阿嫣不知所措的垂眸,鬓边的发丝滑落,柔软搭在肩头。

谢珽帮她捋在耳后。

“不许再乱画。”他竭尽全力,将脑海里叫嚣的念头压住,凭着残存的理智为方才的失控找了借口,将其归为惩戒。

阿嫣整个人又懵又飘,怕他再来,下意识点点头。

“知道了。”

“岳父说该枕边教妻,往后不可这样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