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敢那样明目张胆的刺杀王妃,他们必定早有图谋,探清了咱们的行踪。可惜左边吹哨扰乱的那人藏在山谷里,咱们没多带人手,让他跑了。”谢淑在旁暗恨咬牙。

她原就眼神不好,今日隔着有点远,瞧见模糊的人影揪斗时,只觉凶险之极,因没瞧见近处的血迹,倒没太被吓到。

谢珽闻言沉眉,“既有活口,定能捉住。”

说罢,又瞥向默然垂眸的阿嫣,“这次是我疏忽,回去把陈越调来给你,往后随行卫护。倒是这位司……”

“司裕。”

“对。他这般身手,委实出乎所料。”

谢珽说着,瞥向帘外。

这分明是想问司裕的来路。

但说实话,阿嫣也不是很清楚。

她当初救下司裕,是觉得少年浑身浴血奄奄一息,实在可怜得很。见死不救,从来不是她的性子,才会出手相助,请医问药加以照顾。后来他说要做两年车夫任凭趋势,态度实在执拗,阿嫣估摸着他说不想欠别人的,拗不过也就应了。

她也曾问过司裕身份,他不肯说。

阿嫣见他终日沉默,除了随她外出,其余时候都在睡觉,并无半点异样,也就没强人所难。

汴州客栈遇袭那次是他头回出手。

而今日,更是技惊四座。

阿嫣即便没瞧见外头的腥风血雨,也知道司裕能将众多刺客拦在车前,还按她的意思留了活口,来路绝非寻常。

以谢珽的性情,想查问来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