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去瞧瞧?”

“让人备车,明天我禀过长辈之后就去瞧瞧。”

阿嫣在祖父过世后,便常蒙徐太傅教导,跟徐元娥姐弟俩处得也如同亲人。徐秉均比她还小一岁,论年纪跟三弟谢琤相仿,但徐家翰墨书香,从来不碰刀剑,他那点三脚猫功夫还是跟侍卫偷师的,如今孤身跑来魏州,实在是胆大!

思量既定,翌日清晨从照月堂出来,便向武氏说了想出门一趟,恳请婆母允准。

武氏不由笑了,“你是王妃,不必拘束。”

有她这句话,阿嫣立时放心,连春波苑都没回,带上卢嬷嬷和玉露便乘车出府。司裕闲了快两个月,虽沉默寡言不爱跟人打交道,却将魏州城的路都摸熟了,听了画铺的名字,立时驱车前往。

到得那边,果然看到徐秉均背影秀挺,正在窗边泼墨。

她重重咳了声,故意板起脸。

徐秉均闻声回首,见她这么快就来了,有点尴尬的笑了笑,道:“楚姐姐,你的耳报神办事也太利索了。”

“还贫嘴!你悄没声息地独自跑来这儿,也不怕家里人担忧。到底怎么回事?竟还学会了卖画为生,够出息的。”她在京城时,就常奉老太傅之命帮着徐元娥管教弟弟,如今教训起人来也有模有样的。

徐秉均哪怕只比阿嫣小一岁,对两位姐姐却极好,被训了也只陪笑,拉着阿嫣让她坐下,亲自斟茶,慢慢儿解释。

“京城里都是舞文弄墨的,实在没意思,我早就想从军了,只是祖父不让,才困在家里读书。人家都说十五从军征,我如今也到年纪了,总该出来另闯一闯才对。你知道祖父那脾气,我若不是偷偷溜出来,能出得了京城?”

“听说谢家姐夫战功赫赫,河东兵马是最厉害的,我这也是慕名而来,想投笔从戎。”

“只是运气差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