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嘲讽地一笑:“你信?房太保是没纳妾,家中也没有姨娘,可偶尔睡个通房也是有的。也就你们这些小娘子会信。”
容课的先生……房夫人……
苏令蛮说不出是因为自己曾万分憧憬的的姻缘被杨廷被一语毁了,还是他的话让自己心寒,面色登时冷得像冰:
“你走吧。”
“不劳威武侯费心,阿蛮不嫁了。”
假使将来还要过阿娘那种日子,她情愿一辈子做那老姑子,学那静岳长公主,兴致来时寻个小郎君饮酒作乐,亦是快活。
苏令蛮想得透彻,可到底意难平,见杨廷板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莫旌讪讪要走,便将提篮丢过去:“这东西哪来的回哪儿去,让你家主公莫来了。”
莫旌抱着个烫手山芋,几乎要哭了。
“嘭——”一声,门重重地合上了,撞门声传出老远,杨廷心里不知怎的,咯噔了一声,仿佛有块石头一直重重地往下坠,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待看见莫旌抱着的樱桃篮子,杨廷那张俊脸臭得像糊了一坨屎,“你怎么拎回来了?”
“二娘子说,哪来的……回哪去。”
莫旌试探着看了他一眼:“郎君,您这是又哪儿得罪了二娘子了?”杨廷没法与他说,这事若真说出去,便对阿蛮的名声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