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居士是……怕水?”
她想到那日从茺州乘船直下扬州之时,居士无论如何都不肯坐船的模样。
“呀呀个呸!老夫怎么会怕水?”
麇谷居士怒瞪了这两小鬼一眼,登时不高兴了,这下连苏令蛮都不高兴带,直接丢给了狼冶:
“你——,带你苏师叔去吃些东西!老夫,老夫累了,要休息!”
说着,人已经跟兔子一样蹿远了。
狼冶与苏令蛮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在彼此眼中发现了一点惺惺相惜。
别庄里的饭食与城里的小饭馆一般,都是堂食,需要单点……当然,也需要付银子。
狼冶肉疼地请了一顿,苏令蛮摸了摸鼻子:“阿冶,你这便不厚道了吧?不过是顿吃食,何至于肉痛成这般模样?”
芙蓉鸡片,嫩炒肉丝,蒜香排骨,再加一道清花蛋汤,俱是家常菜,苏令蛮吃得欢,只觉得是口齿留香,比清风楼的口感还胜出许多。
待付银子时,她才知道狼冶为何这般肉疼了——
区区三菜一汤,便收了他十两银子。
这价比清风楼不差,偶尔吃一顿还觉得是改善伙食,可若日日这般吃,苏令蛮必是要囊中告急。
依照一日三餐的份来,一天便得吃去二十多两银,两个月六十日,一千两百两银便没了。
苏令蛮想到将来吃不着这好吃的饭食,肚里闹;可一想到要花去的银子,又头疼。
小饭堂里闲得打蚊子的店小二,亦觉得这百草庄甚为神奇,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阿蛮,你这下知道了吧?居士刚刚是找借口耍滑头溜了,哪里会真生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