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镇国公世子身手了得,何不也下场来一把?”
楚方喧没料到这素来冷漠无话的魏武侯竟然朝自己发出了邀请,“啊”了一声道:“魏武侯与王兄的比试不是还没结束?”
王沐之摊了摊手:“仲衡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清微素来玩得不尽兴,不若楚世子便代仲衡比一把?”
楚方喧视线瞥了一眼苏令蛮,见她好奇地看着自己,脸一红,便应了这个请。
他自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常年在军中厮混,功夫便没落下了的,纵魏武侯本事不弱,可到底是比不上自己实打实的外家功夫,他自认是不会输的。
眼见两人穿戴好行头,要重新入场比试,王沐之笑得跟只狐狸似的叫道:“慢着。”
杨廷不耐地瞥了他一眼,楚世子转头问:“仲衡兄何事?”
“难得热闹,不如下个彩头如何?”
楚方喧好奇地道:“什么彩头?”
“不如……”王沐之视线一转,落到苏令蛮身上,暗示般道:
“听闻工部左侍郎偶得了一株十八学士爱若珍宝,赢了的,便想法去问杜工部要了这十八学士,赠在场的任一美人如何?”
周围竖着耳朵偷听的,不由纷纷倒抽了口气。
谁不知工部杜悦新爱花成痴,人又有些迂腐古板,要从他手中挖一朵寻常花种已是极难,何况十八学士这等奇花?
王沐之这提议哪里是奖励,明明是惩罚才对。
可蹴鞠场上的小娘子们心口却都纷纷热了起来,莫说十八学士难得,便这等虚荣,哪个小娘子抗拒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