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得堪比关外的西风,而回味甘醇,不过一杯,他就已经微醺了。
刘轩得意地挑挑眉:“若非如此,我东望如何能夸下海口,言三楼有最烈的美酒。”
清微无声无息地又给自己斟了一盅,刘轩看他喝个酒亦还带着幕篱不肯摘,忍不住道:
“清微,我又不是长安城里那些个日日上赶着要嫁你的小娘子,这么多年未见,你便不肯揭一揭幕篱,让我一睹长安第一公子的风采?”
清微直挺挺地坐着,丝毫不为所动:“你也要与那些长舌妇一般?”
刘轩像是怕了他了,瞪了他黑漆漆的幕篱一眼,不甘心地道:“得得得,我不说,我不说了。看戏,看戏。”
清微微微转头,目光从半敞的窗户往下看去。
却见胖小娘子被定州城里那些个早先爱慕苏令娴的小郎君们群嘲:
“苏二娘子,莫说苏大娘子这多年美名在外,这般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诗,可是你一个粗蛮之人写得出的?”
国子监那帮人,倒一径沉默,并未帮腔小美人,只领头的抬手往下压了压:
“苏二娘子可有话说?”
苏令蛮神秘一笑,转头问苏令娴道:“大姐姐,此诗可是你所作?”
“自然。”苏令娴面色平淡:“今晨偶有所得,方用在了此处。”这话,意图很明显,指着苏令蛮偷了她词,在这沽名钓誉,旁人哪里还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