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青色纶巾,白色长袍,此时诚恳有礼地看过来,苏令蛮不禁点了点头。
幼时,她与镇哥哥最能玩到一块,也最谈得来,两人常常有说不完的话。每逢阿娘带她回外祖家小住,镇哥哥便会带她爬上爬下到处疯玩,可以说有将近一半的幼年时光,两人都是处在一块的。
可既然有如此情谊,他又怎能这般待她?
苏令蛮想不通。
苏令娴怜悯地看着她,果然是个傻姑娘。
“正因为你我情谊甚笃,我才不能因此耽误了你。”吴镇伸手,在苏令蛮圆圆的包子髻上揉了揉,亲昵地道:“阿蛮妹妹,我自始至终待你不过是个妹妹,又如何能与你做夫妻?”
“好了,阿蛮。”
苏护袖着手走上来,不无亲密地拍了拍吴镇的肩膀,转向苏令蛮冷道,“如今你可弄明白了?就别再胡搅蛮缠了。”
“阿爹,阿蛮还有一事不明,请镇哥哥为我解惑。”
“当年你我订娃娃亲,本是隐秘之事,除却苏吴两府知晓,并未对外宣扬。本可以悄悄退了全我两家的颜面,可你这大张旗鼓地一退,这定州城里人人都知道,我苏令蛮是你吴府不要的——镇哥哥可否向你亲爱的妹妹我解释解释,所为何来?”
言语如刀,割破了完好的皮肉,露出皮下一段血淋淋的狰狞。
吴镇面上的温文再挂不住,狼狈地转开眼去,吴仁富张嘴欲言,却被苏令蛮抬手阻了。
“大舅舅不必多言,镇哥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