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了,有一天师叔醉了,胡言乱语才被我听去的,可我不敢乱说,因为那天我看见他是从山间那座别院回来的,从他断断续续的话里,大约知道那步师兄已经身故,生前就一直住在那里,没有进过山门内,还喜欢与那些小妖为伍交好。我以为是我入门晚,有很多东西不知道罢了,可是,我发现从来没有一个人提起过师叔的徒弟,这么多年,他都会去祭拜我师尊,其他师兄弟也会祭拜其他亡故的同门,可那些同门之中没有一个人的坟墓刻着步尘霜的名字,在那之后,我也从来没听师叔提起过这个名字。”

“以归虚君的地位身份,收一个徒弟根本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有必要瞒着别人才是。”

“那我可真不知道了。有一次有个师兄开玩笑,说什么成双成对的,就被师叔罚了,说他不知羞,别人根本不知道从来都很宽容的师叔为什么突然这样,只有我知道,那是因为成双念起来像尘霜。”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

也很矛盾。

风怜宁似乎是疼爱这个徒弟的,可是却没有给他徒弟的名分,好像也不教他法术,死了也没叫人知晓。

或者有没有一个可能,当年写史志的人,也在知情人之列,只是没有去记上这件事

“我和你说的,你可别和别人说,说了也不会有人信的,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长湘瞪着大眼看叶凌江,“不过,这就算是真事,也都是陈年往事了,你为什么会想知道,又是打哪听来的”

“这你就别多问了,只是偶然得知,好奇心作祟罢了,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你可以回去睡了,这都三更天了,拉着你这么久也怪不好意思的。”

长湘听了之后,忽然脸红了一下,低下了头,悄声说“其实除了师叔,很久没人这样跟我聊天,还聊这么久,他们都不太喜欢我反而是我该谢谢谢你”

叶凌江看着他这样,忽然想起了他曾说的那些。

“关于你师尊的事情,我也可以做一个聆听者。”

“我师尊我师尊可是个大好人,可惜他过世好几年了。那时候我才七岁,因为我是他最后收的徒弟,所以他对我一直都很好,只不过我身份有别,其他人都不怎么与我接触。他们现在觉得是我害死了师尊,就更避着我了。只有师叔对我好”

不被师兄弟们看好,被他们所厌恶,从某种角度来说,跟自己还真是同病相怜。

“你说你身份有别,莫非你还有什么不一样的身份”

“啊你不知道吗,我是中境来的,原名叫李长湘,哥哥是李尧,威名远播的镇远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