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川用余光打量尸骨,轻轻解开叶凌江的衣裳,扔了出去,将喜被一拉盖上,不让看得真切,可身下人现在没有任何反应,只得自己来瞒天过海。

反正他现在没有意识

心中思量万千,才缓缓靠近,尸骨目不转睛,直愣愣地看着。

他心一横,直接将双唇覆了上去。

叶凌江就像是死去了一般,安静地平躺在石床上,即便楚云川现在在以他觉得羞耻的方式对待自己,也丝毫没有作为。

尸骨的头转地越来越快,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不满。

直到楚云川用法术使被子浮动,看起来像是做着什么,尸骨才满意地离开。

他立刻保持了距离。

确认那骸骨已被欺骗过去,楚云川才掀开被子坐在他的身侧,摸了摸叶凌江的脉搏,惊觉缓慢微弱到几近没有跳动,好似被钩魂夺魄了一般。

倒是自己,比平日跳的要快了许多。

不悦的情绪涌上心头,可他竟然没有感到抵抗或厌恶,只觉得心情复杂,这才是最不悦的。

楚云川侧过眼,心中其实有不少疑惑。

他不是傻子,叶凌江变化良多,总归是看得出来的,十年红妆,十年纠缠,十年痴傻,都在他跳崖后烟消云散,仿佛脱胎换骨,成了新的人。

只是,他仍是他,多年的厌烦一朝不能改,却悄然有了变化。

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变化。

此刻,外面的烛火渐渐暗了下来,仿佛是为了不惊扰珠联璧合,百年之好。珠帘红帐内,夜冥红暗,似是悱恻绵绵,实则一个心如止水,一个心神不宁。

寒月冥冥,红烛昏昏,只消此情此景。金风玉露相逢晚,春色深,掩画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