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时局微妙

现在的时间是傍晚,秦子安自己揉着背吩咐天上楼的小侍把晚膳摆好,提醒拿两幅碗筷。

小侍还以为秦子安是要邀佳人共进晚餐,也没有感到诧异,恭敬退下。

“等咱哥俩用完膳,就能欣赏到美人了。”秦子安空闲出的一只手风骚拿着骨扇敲了敲秦子业的胳膊。

秦子业差点一个白眼翻上天。

此时在安阳侯府,容柒想着秦子业今晚不回院里用晚膳,他叫了刘书一声:“你去打听打听,今晚厨房那边给世子做的晚膳送过去没?”

刘书应声离开。

过一阵子刘书回来了,对着容柒脸色有几分踌躇:“公子,厨房那边说世子根本就没有吩咐厨房那边做自己的晚膳。”

这个时间是用饭的时间,莫不成秦子业反悔又想在院里用晚膳了?容柒的眉眼弯了弯。

在天上楼秦子业和秦子安吃饱喝足后,看着天上楼逐渐更加热闹起来,秦子安司空见惯的样子,他随手指了指搂着一个美貌双儿的中年男人打趣道:“这位是刑部侍郎崔余,上个月才被自己妻子削了一顿,这胆子也是大。”

“崔家的旁系可压不住李家的母老虎。”秦子安随意点评道:“李天现在全家遭殃,他家在李家还是有点地位,你自己多注意一些。”

四大世家,安源王氏位于首位,其次是李家,崔家,云家不分上下。其中云将军因这几年平乱,地位倒是有所上升。

“我一个被禁足的人,他们还能抓我什么把柄。”秦子业心下也有警惕,决定今夜见到天上楼楼主后就再也不出门了。

“你小子这性子变得还挺合我口味的,不像以前那么懦弱,这点要保持。我们本来就是皇孙,就算不受宠也是皇孙。”秦子安说完,狡黠地笑了笑。

秦子业终于明白在《权力男色》中在晋北之战中秦子安为什么抵死也不肯屈服,因为他是庆国的福王世子,是大庆的皇孙。

皇室中人可以是庆国最硬的骨头,也可以是庆国最软的骨头。

“对了子业,今晚除了是楼主出现的日子也是蓝羽和文蝶争名妓地位的时候,你黄金带够了吗?”秦

子安突然想到这事,连忙扭头来提醒自家堂弟。

“……”黄金!秦子业凝噎,他身上只有秦子安塞给自己的银票。再说,他并不打算跟蓝羽扯上关系。

“怪我忘记提醒你了。”秦子安伤感一瞬间又恢复过来,语气漫不经心:“不过,反正蓝羽又不止你一个追求者,不碍事。”

蓝羽在《权力男色》中只是一笔带过,他是秦子业的姘|头,最后在秦子业最绝望的时候也抛弃了秦子业。

因为秦子业从头至尾的作用只是来刺激京城里的贵族,激起贵族们的胜负欲。随便还可以跟着秦子业聊一聊王疏的事,以便更好的迎合贵族的口味。

【蓝羽还是如以前一样美丽,肩头展翅的蝴蝶露出一半若隐若现,他早就攀上了更好的权势,对着秦子业这个皇太君所厌恶的废物,蓝羽派人打了秦子业一顿,坐着奢侈的马车里扬长而去。】

黑夜随即而来,天上楼的小侍们穿着轻柔的衣服在人群中穿梭,在角落也有强壮的侍卫站在阴暗的地方维持秩序。

在天上楼顶楼,一个戴着斗篷的人伸出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把桌子上的夜明珠把玩。

“楼主,来人有三位世子,还有战小侯爷,相国以及朝廷众位官员,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势力。”心腹的语气恭敬。

“我知道了。”楼主放下手中的夜明珠,轻笑一声。

在见到天上楼楼主前,还要比拼一下文蝶和蓝羽的人气来决定三大名妓最后的一个位置。在两人同时站上台时,秦子安疯狂地叫着文蝶的名字掏出了自己身上全部的银子。

台上的文蝶穿着简单的白衣,站在一处和蓝羽形成鲜明的对比。秦子业看着蓝羽画在脸上的蓝色蝴蝶妖痣。

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文蝶总给他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就是王疏待人一样,清清冷冷,喜白衣。而蓝羽从秦子业这里收集王疏的资料是为了和王疏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