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国是因为我?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大学还是初中?

还有,你在母校演讲问答时,说对象是我,是什么意思?”青越等不及,他只想让问一句答一句的傅时骞搞快点。

他想知道傅时骞对他的全部感情。

因为他发现了,傅时骞对他真归真,但他从不主动说什么,也不会解释。

如果不是今天他的偶然发现,这人还不知道要被他误会到什么时候。

傅时骞微微停顿,一瞬不瞬盯着青越,轻声唤他:“越。”

“嗯。”青越偏头,抿了口苦咖啡。

咖啡再苦,都盖不住他心里的甜。

“这个故事有点长,也有点难堪,你确定要听?”轻轻的海风吹来,傅时骞在暮色微风中,这般问他。

青越放下咖啡杯,瞪了他一眼:“废话!”

傅时骞嘴角微勾,如海的眼眸里,只余深情。

“知道你是初中,在周五家长会上,看过你读一篇你写得小作文。”傅时骞缓缓道来。

“你在作文里说,‘可能你会为自己出身不好难过,可能你会为自己长得不好悲哀,也可能你为会自己成绩不好伤心,但没关系。

我们能做的只有——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可更改的。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上帝是公平的,他少给了你富有,会多给你聪明,他少给了你美貌,会多给你技能。’

就是那一天,我看到台上自信阳光又开朗的你。”

青越有些懵,还有些感慨。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没说话,安静倾听傅时骞接下来的话。

“我记住了你的名字,青越。往后的每个家长日,我都会偷偷看你。

我发现你跟我一样,没有父母来学校,但你却跟我不同,你不自卑,也不胆怯,更不会难过,跟老师、同学交流都很高兴。

你有你自己的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事被打扰。”

傅时骞说得这些,青越倒是有点印象。

不是他不渴望父母在家长日过来学校,实在是那会母亲病重,要定期接受治疗,父亲忙事业还要照顾母亲,自然没人过来。

但他早就习惯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相比在家的安静,在学校他还有老师跟同学,自然更开心。

他只是在做自己的事,却不想这一切都被傅时骞看在眼里。

想到傅时骞沉重的童年跟少年,他也能理解。

虽然他母亲生病,父亲繁忙,但父母都是爱他的,他也能感知到,所以不会自卑,更不会难过。

但傅时骞不同,母亲重病,父亲还是个人渣。

他应该很渴望正常的家庭吧。

“那时候太小了,分不清感情,我以为我只是羡慕你。

所以往后我只要觉得压抑,都会偷偷去看你,看到你的开朗你的笑,我会觉得治愈。”傅时骞垂眸,继续缓缓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