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将陆离江紧紧包裹。

疼痛渐渐缓解,陆离江恢复了一丝意识。

只他分不清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

在他在自己床上疼晕过去后,也发生了一次如今相同的情况。

他嗅到了青岩的气息,不浓,但身体本能的欲望让他克服万难,爬到了他小室友的床上。

尽管身上的疼痛并没有减轻,但青岩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心。

于是他抓住了青岩早上脱在床上的睡衣。

那上面青岩的气息更浓。

本能吸引着他,于是他将睡衣紧贴着最疼的心脏位置,再次晕了过去。

他向青岩靠近,是种无意识的本能。

如这会,他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小室友在唤他,还问他要怎么吸他。

身体好像不疼了。

但陆离江分不清是真的被治愈了,还是疼麻木了。

刚历经蚀骨挖心般疼痛的陆离江心有余悸,他窝在青岩怀里虚弱发声:“岩岩,我好痛。”

声音很低,还满是委屈。

听清陆离江闷闷出声的话,青岩只觉得心疼得要死。

很陌生的体验,不因自己,全然为另一个人。

可这会青岩已然思考不了这许多,他满心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陆离江脱离病痛。

他又将自己的脖颈往陆离江唇边送了送,轻轻诱哄、劝慰:“我知道你很疼,吸我能不能让你好受点?”

这一次的发病太急也太狠,陆离江并未像上次抱着青岩就很快恢复意识。

他还处于混沌中,对于青岩的问话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如久旱的人对甘霖的渴望,他本能的往青岩的怀里钻了钻,随后轻声请求:“抱我好不好?”

青岩已经将陆离江抱得很紧了,闻言又紧了紧手臂,直接将陆离江的头放至在他肩窝处,低声问:“这样呢,好点没?”

第一次,青岩恨自己为什么每次陆离江发病抱他的时候,他都在心猿意马,不认真学习一下正确的姿势和要领。

否则,也不至于等他回来了,还让陆离江受这份苦。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只能仿照屡次与陆离江拥抱时的姿势。

窝在他肩头的人闷闷的“嗯”了声,青岩紧绷的弦微微松了松。

长时间的接触让陆离江渐渐缓过来。

呼吸着带有青岩气息的空气,他感到心安与满足,让他心有余悸的疼痛也没了去而复返的迹象。

意识稍稍回归,感受着被人紧紧搂着的力度,陆离江终于有了青岩在他身侧的真实感。

刚发病,这会的陆离江很虚弱。

他来不及解释一切,只覆在青岩耳边,低声道:“岩岩,我可能真的要抱着你一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