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舟舟呆愣,秦安继续安抚:“我看你跟他关系也不错,应该不讨厌他吧?感情其实可以慢慢培养……”

秦安还在耳边絮絮叨叨,但秦舟舟心里苦成一片。

他怎么会讨厌祁林森,实际上在祁林森成名的那一刻,他就恨不得贴上去了。

现在根本不是他不愿意跟祁林森联姻,而是他靠演戏在祁林森面前博得的一点好感,也被秦岩搅和没了。

否则,他何至于急急忙忙跟着秦安去祁家道歉。

他都不气秦安为了权势金钱卖儿子了,只担心祁林森根本不会原谅他。

“好的,爸爸。如果祁哥同意,我愿意的。”秦舟舟捏了捏手指,怯怯地应下。

秦安见秦舟舟识大体,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也算对此次登门道歉多了几分把握。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连祁家大门都没能进去。

祁家的管家在门口传了句话:“秦先生,对不起,我们家先生说不欢迎恩将仇报的人。”

秦安何时吃过这种闭门羹,脸色涨成猪肝色,但还不好甩脸子走人。

“你跟建国说,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一无是处的秦岩跟林森联姻。为了表示歉意,我们愿意让舟舟继续跟林森联谊。”

秦安振振有词,秦舟舟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最近屡次事件告诉他,相比他,可能祁林森更看重秦岩。

管家皮笑肉不笑地拒绝:“真抱歉,我们祁少爷最近没有联姻的打算。”

“管家伯伯,祁哥在不在,麻烦您跟他说一声,我想见他。”见管家想走,秦舟舟赶紧发声。

他太想见祁林森了,想抓住最后的机会。

“抱歉,我们祁少爷不在。”管家说完就离开了。

自始至终,祁家大院的门都没打开过。

秦安看着紧闭的大门和身边一无用处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秦舟舟骂:“你说你作不作?!

让你跟祁林森联姻你还不同意,现在好了,我看你还能跟谁结婚!

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要跟秦岩争,倒是赢啊,结果呢?自己输了就算了,还把老子害惨了!”

秦舟舟又委屈又气愤。

以往在秦家,秦安何曾骂过他,都是表扬他指责秦岩的。

如果不是秦岩发贴,他现在还是秦家备受宠爱的少爷,是顶流明星祁林森重视的竹马,是全校学生倾羡和仰慕的对象。

怎么会沦落到被骂也不能还嘴的地步。

思及此,秦舟舟都快恨死秦岩了。

秦安骂骂咧咧半天,总算消了点气,正准备喊秦舟舟一起走,忽然一辆车来,停在了祁家大门口。

不是别人,正是刚下夜戏的祁林森。

秦安跟秦舟舟的眼睛同时亮了。

“祁哥!”秦舟舟抢先一步,赶在祁林森刚下车时就迎了上去,一如往日展示出他小白花的一面。

他出门前是刻意打扮过的,一件牛角扣的藏蓝色长款大衣将略单薄的身体套住,内里搭了件雪白的圆领毛衣,软化过的短发打理成韩式斜刘海发型,是祁林森曾经夸过他“看着就容易被欺负”的装扮和造型。

秦舟舟心里明白,这是他挽回祁林森最后的机会,如果处理得当,加上父亲的撮合,他跟祁林森联姻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