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更糟糕的是,随着X国阶级固化,资本积累,越来越多的大家族反对正府回收军事指挥权,他们对自己目前垄断资源的形式十分满意:

只要能买通O国驻扎在X国的大使馆高级官员,便可以在自己的国土上为所欲为,样也没有比这更一本万利的生意。

“当然,X国反对派表面上的理由,是X国正府没有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洛伊嗤之以鼻,“可笑,一个正府是否能保证民族的独立自主,凭什么由别的国家去判断?当狗都能说出歪道理,真是令人钦佩。”

为什么有人不愿意靠自己的奋斗摆脱贫穷,偏偏要宣传依附外国,以为脱离自己熟悉的环境,改变正策就能升官发财?

无非是自视甚高,以为生不逢时,都是社会拖累自己。

实际上,有能之人在哪里都能改造环境,没有能力的人,换了环境也只是大同小异。

外界因素只是协助成功者更上一层楼的台阶而已,它从来不是主因。

无论到什么地方,靠自己的奋斗得到的东西才是真的,奋斗艰苦,却很踏实。

其他的依赖和捷径,都不过被命运标好了价格,敢拿就必然迟早会付出代价。

更不用说,连自己的祖国都背弃的人,谁会看得起?

“为什么会有人反对自己的祖国掌握军事?”雷昂难以理解地问。

洛伊端起酒杯闻闻,酒味在他闻起来不过是刺鼻的气味,他又放下:“跟你说一件事就知道了:抵抗战争胜利前一天,X国总统的儿子提前得知胜利消息,于是他连夜买走数个州所有的烟花爆竹,样在公布胜利的那天高价卖给国民。”

他咧嘴狞笑:“这就是贵族,这就是商人,国难当头,想着的还是怎样去发国难财,国难结束,想着的还是怎样趁着变故样捞一笔。民族独立会比自己拿钱更重要吗?商人治国?商人怎么可能懂治国!

“对了,那位总统之子的后代还是你的老熟人:海因斯。”

提到“老熟人”这三个字,雷昂已经有不祥的预感,当“海因斯”这个名字出现,雷昂真的下意识地要否认三连:不是,我不是,我们根本不熟。

不过转念一想,不管熟不熟,他最终的目的都是要干掉海因斯和他的家族:

谁让海因斯垄全球断经济命脉,是X国竞选之路上最大的靶子。

“这样就说得通了。”雷昂嘀咕。

这脑残小说原本的设定“海因斯是垄断全球经济命脉的豪门贵族”,可能吗?

可能,只要他的祖上曾经拥有最高权力,做空整个国家,收割普罗大众的利益,并且背后还有个世界霸权国在支撑。

按照这本脑残小说的设定,雷昂和海因斯在一起后,会成为风靡全世界的明星,独占鳌头,可能吗?

必须能,那可是顶端的流量加顶端的资本加顶端的权力,统统都为雷昂一个人服务。到那时别说他是个人,就是头猪也能成为全世界的万人迷。

整个社会的资源分配便完全陷入不均衡的境地,既然不能前二,只能慢慢后退。

换言之,跟着小说主线走,他们只有一种手段去拿到“在自家国土里为所欲为”这项终身成就:

那就是卖国。

终极地、彻底地出卖X国。

在小说里,当然不可能写得这么直白,小说只展示对主角有利的表面繁荣盛景,不会展示水有多深去给读者添堵。

在竞选初,从系统那里听到的关于“海因斯开着私人飞机去解救原主”这个笑话般的桥段,也终于在此刻有了更实际的答案:

一个连军权都没有的国家,有个毛的制空权。

仔细想想,这么简单脑残的小说设定,具象化会这么可怕诡异,也是一件奇怪的事。

雷昂松开紧握着的打火机,塑料外壳上满是汗水,感到由衷庆幸:幸好,幸好他没有去走主线。

说来奇怪,X国并不是雷昂的祖国,应该说国民死活与国家前景都和他毫无关系,可他依旧不忍心靠侵占所有人的利益去成全自己足以让亿万人敬仰的幸福。

雷昂抽出手,也情不自禁地端起眼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慢慢咽下,在庆幸之余,慢慢消化洛伊透露出的庞大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