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教授很珍惜那些书,不愿意。”

几句对话,快速且咄咄逼人,时霏全程凌厉的盯着时晏,好像这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要审问的犯人。

时晏全程淡定如斯,换完鞋,走到沙发边坐下,散漫的交叠/双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时霏细细打量时晏,非要从他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破绽,但没有,一点都没有,并且他的回答也和那位教授的回答一模一样,“我姑且相信你这一次,但没有下次了,国庆已经过了一半,剩下几天好好在家里给我学习,教授那不准去了,他如果非要你去,那我就把他辞退了。”

“嗯,我知道了。”时晏淡淡应下。

时霏站起来,“上去洗漱吧,时间还早,再看会儿书再睡。”

时晏:“嗯。”

时霏走上楼,走到一半,想起什么,回头问:“对了,你跟你小舅舅有联系吗?”

时晏放侧边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没有。”

“哦。”时霏冷淡回道,什么也没多说,继续上了楼。

时晏不知道时霏为何问这个,但他的性子和时霏一脉相承,都是对非必要的事情很冷漠,时霏不挑明,他也就不问,甚至心里一点都不好奇。

然而那么冷淡回答时霏没有的时晏,却在回到卧室后,和他的小舅舅开起了视频。

十月初的天气,本来不算太冷的,即使今晚下雨降了温,一般来说,穿件薄薄的外套就可以了。

但视频里清隽的男人却已经穿上了高领毛衣,外面还罩了件加绒外套。

时晏惯常冷漠的眉间泛出丝丝心疼,正值壮年的男人,却因为当年那场虎毒不食子的鞭打而变得畏寒畏冷,多么讽刺可笑:“家里没开空调吗?怎么穿这么厚?”

清隽的男人留着到肩的长发,发梢微卷,将男人衬得更加温柔,他微微一笑:“不喜欢闻那个味道,所以我没让你舅舅开。”

“你怕冷,再不喜欢,还是要开,不然又要感冒了。”在最喜欢最尊敬的小舅舅面前,时晏难得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