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两分钟前的情况形式对调一般。

不过卓澜倒还是很悠哉的模样,问道:“怎么,真生气了?”

“……我就想知道一个问题。”希卡莱什没回答,只是盯着血族,“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一个交易?一个别族的、可以随便玩的幼崽?还是一个暂住大半年又马上要走的萍水相逢的人?”

卓澜:自我定位不是挺准确吗?

但这些话,血族是不会说出来的。他笑了笑,也来个不答反问:“那你觉得,我对你如何?我是生活上照顾不到,还是心灵上照顾不到?你自己感觉不出来我对你是什么看法吗?”

希卡莱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觉得自己就是看得太清楚了,太明白卓澜怎么看待自己了,才觉得两人的想法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他表达不出来,只好闭了闭眼:“……我不知道。”

卓澜忽地一笑:“撒谎。”

希卡莱什:???

“你要是不知道,你根本不敢做出这种行为,也不会这样对我撒娇。”卓澜动了动被摁住的手,但是没挣扎出来,“你是会对别人随便撒娇的精灵吗?”

当然……不是。

希卡莱什凝视着血族,血族又笑了笑:“你就是知道我会对你一退再退,百依百顺,所以才对我也肆无忌惮的,不是吗?小朋友只有在一个让他放松的环境里,只有在家长永远能够回应他、让他予取予求的时候,才会这么放肆。”

血族说前面一句的时候,希卡莱什心中还觉得熨帖,但“小朋友”那个词一出来,又让他磨牙了。

他眯了眯眼,憋了一早上的火烧得他难以自抑:“所以,我问你要什么,你都会给?”

“你这话有点投机取巧。”卓澜望着压抑着什么的精灵,“但你都要走了,我就尽力满足你的要求吧,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