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贺寒,他倒是挺冷静的,全程抱着手机,就跟高一刚来的那会儿一样。
看到他,温思聊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也是这么冷静的人——耿然。
温思聊自己没有特别难过的感觉,心里当然也会觉得不舍,可是更多的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早一天见到耿然。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出成绩前一晚,温思聊一个人跑出去喝了酒。
高考结束以后她住回了外公外婆家,几乎每天都是在床上睡觉。两个老人起初不习惯,后来她认真解释了是因为刚考完试太累,外公外婆才不再担心。
相比之下她的亲生父亲就比较淡定的多。
只是跟她打了个电话,确认温思聊读大学会申请助学金贷款,而不会用他们的钱以后,才安下心来。
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她。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
然后她开始担忧了。
担忧假如自己考不到临江大学,是不是要复读。
再来一年的话,想想就觉得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无边无际的深渊。
她不要。
她不要复读。
温思聊吃了晚饭一个人溜了出去,在学校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小瓶酒,二十几块钱。
小卖部老板再三跟她确认她已经成年,才疑惑的把这瓶酒递给她。
无论如何,明天都要给他打电话了。
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油然而生。
学校附近的那个小公园此刻人不少,许多老爷爷老奶奶在此锻炼或是跳广场舞。
温思聊拎着那一小瓶酒走了两圈,最后在河边的一条长椅上坐了下来。